“我收到好几封匿名邮件。”迟胖回答，“我没法确定邮件发来的地址……”祁雪纯偏过头去，冲他一笑：“你别担心了，我不可能配合路医生的新治疗办法，他说的那个我想想都很疼。”

“本地医生也能做，他们为求心理安慰，非要找个顶级专家，然后让我们背上心理负担？”司俊风冷笑。“需要我配合，是吗？”祁雪纯已从他的沉默中找到关键点。

可他就是在眨眼间，被这女人掐住了脖子。这顿饭，算是祁雪纯吃过以来最沉默、最尴尬的一顿饭了。

而他这样做，都是因为她。傅延觉得她身体底子的确不错，那个她，从频繁犯头疼开始，就整天脸色苍白，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消瘦下去……

她们往吧台走去，吧台中间坐了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，他衣着花哨，手表金链子一样不落，头发只留了头顶中间一撮，而且用发胶直立起来，仿佛头顶上趴着一只刺猬。“我曾经去过一次，在那边逗留了一个月，”她继续说道：“其实我完成任务只用了三天，但我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走遍了那个地方的城市，和乡村……如果让我选择一个养老地，一定是那里。”

“我给你做手术，第一个不答应的人，就是司俊风。”他说。司妈不以为然：“我管程申儿的目的是什么，只要她能帮我做事达到目的就行。”